-龙虾不咬钩








“Me gusta el amor de marinero,Un beso caliente y se va.”



从什么时候起甲板上就有风的,谁也说不清楚。



陆风停了的时候他就会醒。这是刘昊然在船上的惯例。冰冷电子钟,浆洗好的白衬衫,马甲,西服,袖扣,领带。



今天的陆风走得格外早——这不是什么好预兆——上一次早起的时候,一位客人跳海了。



谁跳海了?...刘昊然的梦滞他于泥淖,谁先弹第一曲肖邦,谁先跳第一支舞,谁先尖叫......他站在甲板上时,船还未起航。走到船楼上,刚洗净的阳光中还有海潮的咸腥,晨曦亮的撩人眼睫。



空气总是让先让船头楼上的水手呼吸,然后才轮到甲板上的司令。这多显而易见,刘昊然嗤笑。然而,撒船长却总自以为先呼吸到。



“哪,怎么这样迟?”浆的得挺硬的鬼女侍的白衣裙匆匆走过。刘昊然无精打采地应诺,搅拌着越来越稀的汤,打了两个喷嚏。糟糕,怎么又在感冒?



船静静泊在港口,在甲板上还能望见两边的红砖人行道,树阴下,菜贩子,瓜果贩子,卖花童子,在薄雾中张罗各自的摊位。烘出一派朝气。那淡淡的雾氛,在无风的空中悬着一张光之网。



  圣玛丽天主堂从殖民式的白屋间巍然升起。刘昊然坐在船楼上,晃着腿。港内泊着百十来只精巧的游艇和渔船,密樯稠桅之间,船的白和水的蓝对比得鲜丽刺眼。



  海鸥掠过,风平浪静。



  他一下子看到了他。



散去的薄雾中显出人影。这样早到码头的只能是他们的客人。他们穿的大多像中世纪的魑魅魍魉,建国以后都不许成精了,这又是哪门子旅游团的烂品味。刘昊然的暗自腹诽完全被他卡住。


他是焰火。



  撒船长喝多了就给他们讲些不着边际的酒话,他讲过塞壬,歌声摇曳,水手倾听失神,航船触礁沉没。他知道,塞壬是红发。深红。罪恶的红。像玫瑰,像鲜血,像帕耳塞洛珀与奥德修斯的爱与歌,还像耶和华的愤怒。毒蛇面颊通红,苹果鳞片冰冷。他在低语:一口。只要一口。



他抬起头。



他看见他了。



刘昊然年少,不懂何谓眼风轻薄,也可勾魂摄魄。只记得他的白色西装修身切腰,他望向他,角度和时间那样凑巧,他刚好遇着他的目光,逃无可逃;那样炽热而又那样远,眼底藏着仿佛整片大西洋的骇浪惊涛。他的脸红并不是羞怯——我怎么会羞怯!刘昊然低眉,想是因为北纬四十一度的热风。



他看着他的脸,像一生一会的飞鱼,与你飞行与你沉没与你相爱。



一吻下去,暗潮汹涌,会不会碎?



*倒计时 先摸个轮回梗暗爽

*有空写完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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